抱歉了~傷大家眼
但是不給自己一些壓力,不會有作品出來
先不管之前那些胎死腹中的作品
這個故事,年底以前要寫完
這是對自己的承諾,也是送我自己20歲的生日禮物
雖然遲了很久
不管了,不喜歡我的文字也好、喜歡也好
我要說一個故事
(一)
妳走之後
那些理所當然的
都成了奢求
連同我的回憶,都成了酷刑
對不起,我選擇逃避
選擇忘記。
站在隘口,儘管這個高度看了就讓人覺得搖搖晃晃的,但,很自由。
山風撫起了雜亂的頭髮,把他們全部向後疏理,偶爾有一兩戳想要炫耀的,在臉頰上掃過。
呼出一口沈重的菸,像是解放般的深呼吸。
喜歡這裡的味道,喜歡這裡的視野。
站在接近頂峰的位置看這城市,不會讓人覺得自己的渺小,反而有種解脫的感覺。
什麼都不用想,什麼都不用刻意去裝飾。
難得的放鬆。只有在這時候,才感覺自己像自己。
再吸一口,徐徐的吐出。
看菸順著自己的氣息吐出,然後被風刮的一乾二淨。
左手手指感覺到微燙,這是菸燒到菸屁股的警告。
真是的,一不注意就不知不覺抽完一根了。
捻息菸後,伸手準備在掏一根出來時,信哥的聲音被風刮的歪歪斜斜的傳過來:
『休息夠了吧!該出發了!』
我咬著還沒點上火的菸,笑著說:「不好意思阿!再等我一根吧!」
『怯!』信哥用手食指醒了醒鼻子,然後戴上手套。
『我們先走啦!你自己慢慢看風景,記得要跟上來阿!』
壓下電鍍的鏡片,完全看不見他的臉。只是銀色的扭曲我看到的畫面。
刺耳的引擎聲如魚貫似的一一響起,然後像是被拉長似的轉過下坡彎,然後越拉越長。
轉眼間只剩下模糊的咆嘯聲。
我笑著轉過身,面對腳下一覽無遺的山林掏出打火機。
「我會跟上的。」
風囂張著像是認同我的說法。順便帶點眼淚的味道竄進我肺葉。
眼淚?
好像預感糟糕的事一般,眉頭瞬間皺了起來。剛剛豁達的眼睛,轉眼間黯淡了下來,黑的讓人覺得冰冷。
煙圈緩緩攀上了臉頰,再使個勁的往眼皮裡頭鑽。
嘖….無孔不入阿!
輕輕一揮。
像驅逐塵埃般的伸出右手揮動
然後什麼事也沒發生。
剛剛消沈的表情,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如果是旁人看到一定會眨了眨眼,確定自己沒有看錯。
陽光還是懶洋洋的灑著,似乎空氣從來沒有稀薄過。
「似乎該走了…」看著燒一半的煙,我喃喃自語。
往天空的方向伸手一彈。
然後再次揮了揮手。
在沒有光害的晚上來這裡的話,或許才會發現
剛剛菸蒂飛出的方向,是北方。
『喂!你是不是忘了什麼?』
『說好的約定呢?』
「那….已經跟我無關了」
大學跟高中最大的差別就是穿著。
雖然不用穿著一成不變的制服,但要是太過奇裝異服,教授還是會看你不順眼。
只是…奇裝異服的定義,每個人心中的那把尺不一樣。當然!容忍的範圍也不一樣。
『太誇張啦!』
猴子坐在我後面使勁的搖著我的肩膀,也不管我正在喝著烏龍綠茶。
「有什麼差阿!」我甩掉猴子的長手「教授都沒說話了,你在那邊~」
剛跑完山後,我就穿著防摔衣來上課了。
回家換衣服還要花多少時間阿!直接穿著就好啦!
一樣有上衣,有褲子,這又是什麼不得見人的衣服。
再怎樣也比那些喝醉酒在馬路上裸奔鬧上警局,最後還上電視的那些人要好。
對了,順帶一提,我們稱騎著機車在山中行駛,不管狂飆也好,慢慢騎也好,自由的享受彎道的熱趣,這叫做「跑山」。不要嫌我囉嗦,很多人以為跑山是在山中慢跑…。
『教授沒說話不代表這樣穿著是正確的阿!』猴子很努力的發揮他的愛心。
「那你睡到剛剛才醒來,才發現我來了。這樣就正確嗎?」我壓低聲音斜眼瞪著他。
教授很沉浸在他的PPT講解中,還沒發現這邊的小騷動。
『你在那邊~考試就不要靠我!』猴子威脅似的說。
「好阿!那你等一下就不要問我老師剛剛上課說了什麼。」
這不是必修,猴子當然不可能乖乖的抄筆記、聽講解。想當然耳,”社會學”這種艱難的通識課就只能麻煩在下協助他這個缺少社會常識的笨蛋
我轉過頭繼續喝著最愛的飲料,還是可以想像猴子那驚慌失措的臉。
這種感覺真好,當你戳一個人的痛處之後,只要等他自然而然的爆發就好了。
希望這種想法不要被解釋為虐待。
『欸!』
「幹嘛阿?」
『老師剛剛講什麼拉?』
「去死!」
『唉呦~做人不要這樣嘛!』
『行行好嘛~』他拉著我的領子。
「靠!不要叫的那麼親熱,別人會以為我們有不正常關係!」
我豎起耳朵,彷彿可以聽到後幾排的女生偷偷在竊笑。
讓人家注意到就不好了,這違背了從小媽媽叫我做人要低調的原則。
猴子人很好,除了煩起人來起來會讓我會考慮把他敲昏之外,其他都還算不錯。
包刮辦聯誼的速度。
『自己去問後排的那些女生,順便要電話不是很好嗎?』
我壓地聲音:『俗話說的好,飯可以少吃,聯誼不可以少辦。你加油阿!』
「靠!前個禮拜不是才辦過?」
「啥!什麼時候辦過了?」不知何時,文凱也清醒了過來。「為什麼我不知道?」
通常呢,辦聯誼沒找死黨的原因通常有兩個。
第一、沒車、沒錢。
第二、他長得太猥褻。
沒車沒錢這都好說,開個口,你做人不太失敗通常都可以幫你擋一下。
所以,非一即二的論點下得到的結論就是:
張文凱,你長得太猥褻。
「幹!」
「你們三個有什麼問題嗎?」
在課堂上問候別人問候的太大聲,果然會把老師引過來。
『….』
不用靠想像,我確實聽到後面有人毫不掩飾的狂笑。
這些人的爸媽從小一定沒有好好教他們什麼是低調。
有人在火車上看了別人的女朋友一眼就被用刀桶掛了,難道在課堂上大笑出去不會被蓋布袋嗎?
「喔~老師!我們是在想說,想找老師一起去辦聯誼!」猴子不知道根筋不對勁。
我跟文凱互看了一眼,有了共識。
他今天一定沒吃藥。完蛋了。
「跟老師去聯誼?」教授抓抓他抹了不知道多少層髮膠的頭髮,想了想。
「這位同學」
「是!」
「你的性向應該沒有問題吧?」教授慈藹的看著猴子,只差頭上沒有光環而已。
「阿?」猴子一臉茫然。我們另外兩個笑到差點岔了氣。
「唉~你們這些大學生阿!一天到晚想著要聯誼,要聯誼的話班上女生很多阿!用不著找老師阿!」教授無奈的搖搖頭。全班哄然大笑。
「阿!老師不是拉!你誤會了~」猴子恍然大悟後急忙的想要辯解,但教授意式他不用再說了。他只好兩眼發直的躺回座位上。
『你會紅。』我用唇語說出這三個字,文凱則是很有默契的幫我比出大拇指。
「點點點。」猴子臉上翻譯出來寫著這幾個字。
「雖然你很本命根帶賽,但欠我的聯誼不能不還!」這傢伙的怨念真的很重。
『諾~這裡是名字MSN。』我把筆記本上那三個清秀的字跡撕下來。
「!」
「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?」
『剛剛老師上課說要男女分組做報告,然後我就幫我們三個寫在一組啦!然後老師又說題目是”幸福人生”需要男女兩組互相討論,就隨機男女混成一組啦!所以這是我們的組員。』搔搔頭髮,勉為其難的說著看似事不關己,卻驚天動地的事。
「你是敗類。」文凱咬著牙恨恨的說。
『I can’t agree you more』對沒興趣的事,這句話很適合當句點。
早餐還沒吃就去騎了台北一大圈,現在都餓到昏頭了。等一下一定要去給他吃個飽。
還在思考要吃什麼的時候,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。
我的心好像也期待了一下。
(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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